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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55r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秦时+天九]忘机(H) > 秦宫下八十一哄人
    天泽扣住忘机的后脑,与此同时,大掌掐住不盈一握的纤腰,双手一齐用力,试图不断将这个吻加深,蛇头锁链在半空中发出蠢蠢欲动的摩擦声。

    他品尝过无数蛊毒的滋味,在漫长的岁月里,如烈火灼烧般的剧痛一直如影随行,让他的内心无法平静,直到她的出现——最强大也是最特别的“蛊”,将一切痛苦带走,只留下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受,叫人上瘾。

    察觉到天泽身体的变化,还有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忘机雪玉似的脸颊微粉,一把将他推开,有些暗恼这人怎么跟一直处在发情期的野兽似的,毫不掩饰。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自己的生理反应,但天泽并没有抵抗的意思,他顺着忘机的力道后退了几步,神色毫无变化,这种事情的决定权不在于他。

    与一开始放纵的露水情缘不同,现在他想要的是长长久久,越是上心,越是尊重,何况他已经摸清楚了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自然不会蠢到再用一些不该用的手段。

    忘机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天泽,惊讶于他的乖顺,原本想好的呵斥堵在口中,只得换了说辞,“是否划算另说,没什么事情需要你做的,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这是无本的买卖,对你百利而无一害,总有能用到我的时候。”天泽挑了挑眉,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花在你身上的时间都不算浪费。”

    忘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下一刻,毫不留情道,“……如果我要你现在离开呢?另外,乱嚼舌根这种事,没有下次。”

    天泽深深地看了忘机一眼,神色平静,一字一句道,“如你所愿。”

    背后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响,蒙恬下意识身体一紧,脊背也微微挺直起来。

    按照他对时间的判断,天泽在里面并没有待多久……但他总觉得时间流逝得很慢,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格外漫长,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

    蒙恬收拾好所有的情绪,若无其事地转身看向天泽,甚至挂上了略带调侃的笑容,“该说的都说了?结果满意么?”

    回想起刚才那个没有被拒绝的吻,天泽轻轻勾了勾嘴角,“算是吧,但结果,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还需努力。

    “你可以进去了,比起我,她应该更愿意见你。”

    “……天泽,我其实——”蒙恬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慌乱。

    “相信我,还有很多更讨厌的家伙,跟他们一比,你要顺眼得多。”天泽越过蒙恬,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来就像两人交换了位置。

    蒙恬定定地看了天泽一眼,语气有些认真,默然道,“那与我无关,总之,我不会。”

    若说没有心动,那是假的,哪怕面对王上,蒙恬也没有退缩过,因为忘机对王上有过拒绝的态度。

    可从天泽跟那位高先生的争执中,他意识到天泽和忘机关系匪浅,而自己跟天泽在韩国战场上同生共死,有过命的情谊。

    这种种因素,他便做了决定。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懦弱,也不代表他会放下,只是默默守护也是一种选择,不是每一种喜欢都要说出口的。

    哼,一根筋的傻子,不过自己最欣赏的也是这一点,所以跟他的关系才会越来越好,天泽瞥了蒙恬一眼,没有说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刚才还劝人,轮到自己便看不清了。

    若是忘机身边只有自己,天泽自然本能不愿意跟人分享,但很显然,她不是那样的性子,否则自己也没机会得到她的垂青,而围在她身边的贼人又太多,比起那些男人,蒙恬当然是更好的人选和助力。

    天泽开始思考把蒙恬打晕直接扔给忘机的可能性,她对蒙恬还算欣赏,想来也不会拒绝,就算她拒绝,以蒙恬的性格,也必然会正视自己的内心,而积极主动起来。

    蒙恬对于自己好兄弟的想法一无所知,只是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走进了房间里,在来之前,他有很多话想跟忘机说,甚至想过告诉她自己的心意,现在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天泽可不是好性子的人,为了找我,你竟拜托了他,想必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忘机指了指面前的茶杯,“请坐。”

    高大的身躯跪坐在小小桌案前,显得有几分拘谨和无措,蒙恬犹豫片刻,轻声道,“我是想当面跟你道谢,上次你告诉我的消息,对我和蒙家有大恩,万金不足以相抵,偏偏不能暴露你的存在,所以我才一定要见你,想知道有什么能回报你的。”

    “我是给了你机会,但抓住机会的是你自己,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打算,两两相抵,就不必道谢了。”一方面完成当初答应天泽的事,一方面给自己留一个后手,忘机举起茶杯,向蒙恬示意,“尝尝。”

    “一定很好喝。”蒙恬不假思索道,对上忘机含笑的蓝眸,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喝呢,又慌乱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入口是辛辣的滋味,“咳咳咳!”

    忘机连忙拍了拍蒙恬的背,语带歉意,“这是肴香楼酿造时间最长的一坛双月酒,我以为比起茶,你应该更喜欢酒,抱歉。”

    蒙恬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柔触感,只觉得喉头的刺激更甚,他捂住嘴,努力平复心情,“咳咳,这是我喝过,咳咳,最好喝的酒,是我太急躁了,不必道歉。”

    酒跟茶,颜色不同,气味也不同,他却一点没分辨出来。

    一块带着幽香的手帕递到眼前,蒙恬小心接过,却不动声色地只是用衣袖草草擦了擦脸,而那块帕子则一直被他捧在手心,“让姑娘见笑了。”

    为了避免蒙恬尴尬,忘机直接越过了这件事,转移话题道,“你第一次出征,就是一场大胜,感觉怎么样?”

    蒙恬的双眼骤然亮了起来,这本来就是他想跟忘机分享的,于是立刻滔滔不绝起来,讲了打仗发生的趣事,还有他的战术安排,凶险的部分则是一笔略过。

    “最顽强的敌人是白甲军,雪衣堡化作了灰烬……”忘机轻声呢喃,那在烈火中消失的白亦非,他会选择和自己的国家一同埋葬么?她不敢肯定,但总觉得他这个人,不会轻易选择去死。

    蒙恬点点头,补充道,“嗯,其他部队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意志很薄弱,只有这支军队拼死反抗,算得上可敬。”

    一直是他自说自话,讲了好久,她在一边安静听着,蒙恬摸了摸头,神色有些羞涩,“其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听起来会不会很无聊?”

    忘机摇摇头,否认道,“不会,你讲的那些,在战场上需要注意的事,很实用,打仗的故事也很有意思。”

    听见心上人的夸奖,蒙恬整个人都弥漫着一种幸福的感觉,满脸傻笑,像一只家养的大型动物。

    可快乐的时间总是转瞬即逝,他好像找不到什么还能名正言顺跟她聊下去的话题。

    蒙恬努力想着,突然想到了最开始没说完的回报,“我给姑娘的那块令牌,没见你用过,如果有什么事,请你务必不要见外。”

    忘机点头,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放心,如果有需要,我当然会请你帮忙,不过,我更希望不要那么一天。”

    “……那我就,告辞了。”蒙恬缓缓起身,凝视着忘机,“今天真是打扰你了。”

    忘机叮嘱道,“下次你想见我,不必去找天泽,自己去肴香楼的甲字零号院,会有人告诉你时间地点。”蒙恬无事不会来找她,告诉他联系方式也无妨。

    蒙恬面露疑色,“……你不想见天泽吗?”

    不是想不想见的问题,是太麻烦了,冷着他都能贴上来,她很难想象,如果给一点甜头,他会变成什么样,忘机淡淡道,“我跟天泽,不是你想的那样。”

    短时间内的大起大落,蒙恬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所以直到回去的路上,他都没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忘机的手帕。

    糟了,忘记还给她了,但好像下一次,又有理由去找她了,到时,再给她带一些礼物,今天来得匆忙,竟把礼物给忘了……==============================================

    高渐离站在房间里,明明旁边有床榻,桌子旁也有软垫,他却不肯坐着,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房门,也不肯做点别的什么打发时间。

    额前的碎发自然垂落,衬得面色愈发苍白,后面的乌发原本用一根冰蚕丝带束起,这曾是她的发带,现在被他取下,攥得褶皱横生,缠在腕间。

    刚才抱着琴的手,现在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络子,里面有她送给他的琉璃珠,指尖因太过用力而隐隐发白。

    “你终于来了。”高渐离低声道,他的眼眶泛着极淡的薄红,像是被风迷了眼睛,又像是把难过生生抑在眼底。

    忘机没有说话,拉着高渐离走到床边,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让人坐下,随后摊开他的掌心,用内力抚平上面的掐痕,轻声道,“不高兴就该冲着我发火,不准伤害自己。”

    高渐离的视线越过忘机,盯着桌子上凉透的茶汤,水面倒映在他的眼眶,像是蒙了层雾,声音里满是无可奈何,“……舍不得。”

    他怎么可能对她发火,一见着人,十分的怒气便只剩了一分,唯一的一分还是对着他自己。

    忘机坐到高渐离身边,侧着身子看向他泛红的眼眶,而后,一个轻柔的吻落到他冰霜似的眼睫上。

    “别生气啦,还好没有把你弄哭,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你。”

    谎话,她明明就知道怎么哄他,一个吻,就够了。

    高渐离仰头闭目,深呼吸一口,他才不会把怒气发泄到忘机身上,否则便是正中那个歹人的下怀。

    “我不生气。”高渐离温言道,又揽住忘机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眼睛都红的像兔子了,还说没有,不过高渐离的自尊心向来很强,忘机也不打算拆穿,她解释道,“一个是曾经的合作对象,一个是现在的合作对象,出言不逊的那个,我已经警告过了,别把那些话往心里去。”

    忘机犹豫了一下,“当然,要是你很介意,我们也可以——”

    “你说这样的话,才会真的叫我生气,不,应该说难过才对。”高渐离立刻打断忘机,她的出身,容貌,武功,才华都是当世顶尖,身边怎么会没有人,也值得人去追逐。

    只是知道,跟直观的感受到,始终是不同的体验,他需要时间去消化。

    再者,如果她厌恶他,他可以强迫自己离开,可是她不仅没有,还对他极好,包揽衣食住行不必提,替他寻名琴古谱,跟他合奏,陪他练剑,说是有求必应也不为过,而他偶尔外出弹个琴,也全凭心情。

    那么对感情的忠贞,就变成了一种枷锁,挣不开,逃不掉,他无法想象自己爱上其他人的样子,哪怕她爱的不止他一个。

    高渐离一字一句道,神色极为郑重,“如果介意,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但刚才那种话,你不可以挂在嘴边。”

    “我答应你。”这一次,忘机吻的是高渐离的薄唇,男人冰凉的嘴唇瞬间染上温度,心也开始加速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