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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血的细长瞳孔扩散,始终冷静且理性的大蛇在此刻涌出了些许迷茫与脆弱。

    “它太过美好,美好的像一场梦。”

    “我跟着你,来到这片我从未踏足的地界时,才真正感觉到我回归了现实。”

    “你为我,为海祇带来了希望和未来……”

    汤里并没有酒,但奥罗巴斯却像是醉了;他箍住秦和瑟的腰,给予他一个紧密又炙热的拥抱。

    “……谢谢你,秦”

    “谢谢……”

    奥罗巴斯的状态不对,秦和瑟抱着比他高不少的身躯,像安慰哭泣的孩童,轻柔拍打着大蛇的后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奥罗巴斯突然把情绪宣泄出来,但没什么,就当是安慰失恋的朋友了。

    秦和瑟“任劳任怨”地安慰着,但躲在意识之海的小红,却嗅到了些许……不一样的情绪。

    不……会吧……

    小红盘在意识之海中,看着秦和瑟毫无防备的模样,选择闭上自己的嘴。

    或者……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微微翘动着家伙的内心吧。

    第一百零五章

    在星荧洞窟的第一晚平静度过;天亮之后, 两人再次向深处行进。

    不知为何,似乎丘丘人之间相互通风报信,剩下的隧道之中一个丘丘人都没有见到。

    在一些明显有生物活动的地方, 还有熄灭没有多久的篝火, 一看就是刚刚收拾好东西, 悄悄跑路的魔物。

    “我们有这么可怕吗……”秦和瑟碰了碰脚下还带着点点火星的木柴, 有些不太理解。

    奥罗巴斯想起昨天秦和瑟挥着铲子, 如同狂战士那般狂野的作战风格,非常违心地说了一声:“我也不知道。”

    保命要紧。

    继续深入隧道, 大约在中午时分, 两人终于见到了隧道的尽头。

    随着一阵光芒闪过,习惯了漆黑的二人逐渐适应了洞窟的亮光, 入目既是一座巨大的岩柱,树立在洞窟的中心。

    洞窟里道路纵横交错, 蜿蜒向上,将整个空间全部联系在一起,向上光明耀眼,在层层石台之上望不到尽头, 向下黢黑幽暗, 不知通向何处。

    “先去哪里?”奥罗巴斯见又是二选一的选择, 熟练地拿出做决定专用的摩拉:“需要吗?”

    “这到不需要。”秦和瑟蹲下身, 细细观察下方幽深的洞口:“下面似乎不算太深, 等我们把下面探完之后, 再向上走吧。”

    “如何?”

    “可行。”

    两人仔细观察了一下,左边没有道路, 右边则有两条道,一座天然石桥向上延伸, 另一条贴着石壁的道路则环绕向下,如果没有猜错,这就是通向最下方的道路。

    但两人没有着急出发,而是就地燃起篝火,简单休息一下,顺便留下一点时间,让秦和瑟将地图完善。

    星荧洞窟高度跨度太大,需要重新绘制一份垂直切面图,方便标记方位和地点。

    拿出特制的,做好坐标系的藤草纸,秦和瑟以眼为尺度,笔墨书画之间,一段简单的横切面便出现在了纸张的中心。

    秦和瑟拿出一块钢钉,在石壁肉眼可见的位置上,钉了一块形状近乎正方体的石头。

    标记好来的位置,他在地图的对应位置,画下了和钉上的石头一模一样的图案。

    简单休息,两人顺着顺滑的石路,一溜烟溜到了一个洞口前。

    两人没有进去,而是做好标记,继续向洞底奔去。

    在解决了一个带着冰盾,明显要强壮不少的丘丘人后,石路逐渐收窄,平整的冰面反射着已经不剩多少的自然光,一片满是碎冰的融雪湖出现。

    两人知道,这是到底了。

    下方空洞面积很大,并且与外部连通,并且魔物众多,洞口外庞大的平台就是丘丘人在这片苦寒之地难得的庇护所。

    两人没有打扰,借着欺骗,找了一片空地就地睡下,度过一个丘丘语环绕于身的夜晚。

    外面没有再往外部的通路,于是两人再次登上石路,一路向上攀爬。

    下来只用了半天,但光是回之前洞口的路,两人就用了一天的时间。

    好在星荧洞窟上下都是通透的,日光借由冰柱扩散到整个洞窟,这让他们不至于像之前那般在黑暗中摸瞎。

    在路过不知多少洞口后,在第三天傍晚,两人终于登到了洞窟的最高处。

    这里似乎是一处祭台,两边还有残存的台面,新刻的石碑记录着沙尔·芬德尼尔的过往,正中心符文微微闪烁,像是等待着未归之人的到来。

    “这似乎是一处解密。”(1)奥罗巴斯抚摸着略带温度的符文,还有周围散落的机关,明白了此处的含义。

    “需要我们把它解开吗?”

    “你好奇吗?”秦和瑟刚刚在背风处搭好帐篷和篝火,见奥罗巴斯蹲在符文旁,似乎很感兴趣:“要是好奇,我们就把它解了。”

    “好奇。”手下的符文微微发烫,奥罗巴斯抚摸着,见秦和瑟似乎在发愣,问道:“你不好奇吗?”

    “还好吧,算不上好奇。”秦和瑟学着奥罗巴斯的模样,抚摸上符文:“你知道,我有因果,在我第一次探究这里的遗迹时,这处解密其实就已经出现在我脑海。”

    “在旧都的下方,有一处封闭的祭坛与壁画,那里就是解密的终点,它描绘了整个国家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