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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拍完了吗,我好想你。”

    “我这边已经拍完一半了, 真的好想见你。”

    ……

    杜韵白的回复还是很冷淡, 没有像往常那样跟她分享生活或是腻歪。解煦得不到回应,心里紧绷起来, 愈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一种很阴暗的情绪上来了, 解煦按耐不住, 终于在凌晨直白询问。

    解煦: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不理我了。

    隔天, 解煦一直心不在焉, 导演夸她今天情绪很到位, 她笑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完全是凭着过往的经验在演,一点都没有走心。

    她的心在为杜韵白可能的答案而疯狂。

    拍完这场,橙橙走了过来,解煦伸手朝她要手机。

    橙橙递给她,心里暗自叹气,觉得解煦这种行为特别像自虐。

    解煦打开,眼睛亮了一下,杜韵白这次回得很快,而且,她说的的是:我来乌溪了,见一面吧。

    解煦小声尖叫了一下,朝橙橙兴奋地说:“姐姐来看我了。”

    橙橙看到解煦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不禁也跟着高兴起来,“哇塞,那真好,正巧等会拍完下一场就收工了。”

    解煦嗯了一声,往日阴霾一扫而空,又在询问杜韵白现在在哪,去哪见面。

    橙橙盯着解煦看了好一会,突然有了一点怜悯,这样把全身心挂在一个人身上,会很容易受伤的。

    下午五点,解煦坐上车,赶到杜韵白给她发的地址。说来这个地方解煦也熟悉,那里很靠近杜韵白早年在乌溪买的房子。

    解煦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前世她们在一起后,杜韵白把房子钥匙给了她,让她在乌溪这边的横店拍戏时可以住的舒服点。

    杜韵白给的具体地址是附近一家餐厅。

    下了车后,解煦报了杜韵白的名字,走进了包厢。

    杜韵白穿了一件深蓝长裙,妆容很淡,坐在椅子上,直直地看向她。

    解煦觉得杜韵白望向她的眼神里好像没有喜悦。这个想法一出,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明明那么思念,却在见面的这一刻忐忑起来。

    先开口的是杜韵白,她笑着问,“怎么觉得你在紧张,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我了吗?”

    看到那抹笑意,解煦放下心来,说,“不是紧张,是激动!”

    杜韵白喊她坐下来,递给她菜单,“饿了没有,想吃点什么?”

    这家餐厅她们上一世也来过,解煦凭着记忆点了杜韵白喜欢的菜。点完之后,她看到杜韵白正在看手机,于是张望了一下别处,静静等待着。

    目光落到餐桌上摆放的洋桔梗,解煦想起她们出去玩时送给餐厅的花束,突然笑了。

    杜韵白一抬头就看到了解煦灿烂的笑容,她愣了一下,问她,“在笑什么?”

    解煦眼里冒着星光,微微仰头,“我在想我们去海洋馆的那天玩的游戏,现在回想觉得好傻,也很浪漫,而且这种情绪很难宣之于口,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懂的。”

    杜韵白觉得解煦说这些的样子看上去很真,让她有点晃神,她低下头,“你现在还想玩吗?”

    “啊?”

    杜韵白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了她身后的一副油画上,“这次演个不一样的,你演为了名利和我在一起,把我骗得团团转的画家怎么样? ”

    杜韵白盯着解煦看,“这种会不会很难演啊,你有经验吗?”

    解煦脑子嗡地一声,心有些发凉,生硬说了句,“我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

    “是么?”杜韵白移开目光,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我听说敖东打算拍新电影了,《满城花开》,你打算去试戏吗?”

    解煦背脊僵了一下,立刻摇头。

    她不知道杜韵白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敖东的那部电影在这个时候就开始选角了吗?

    这件事是横跨在她们之间的隔阂,解煦一听到就如惊弓之鸟。

    不好的预感袭来,解煦安慰自己,不,不是的,是因为她们关系进入到了更亲密的领域,所以她在患得患失吧。

    所以一丝一毫都被她敏感地放大了吧?

    一定是这样。

    解煦咬牙,恳求上天,只能是这样。

    好在杜韵白后来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问了她在剧组的生活,又聊些日常。

    解煦同她说话,心里却渐渐空了个洞,冷风窜进来,她感到一阵寒意 。这种感觉像行走在冰湖上,她知道湖下有一个窟窿,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落下去。

    吃过饭后,杜韵白把她带回了那栋房子。房子有人定期来收拾,打开门后,解煦看到里面熟悉的装潢,过往的记忆一一在脑海闪过。

    她们在玄关站了会,气氛有些不上不下。解煦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也许是因为杜韵白挑逗咬唇给了她暗示,也许是她此刻非常想用情爱来证明点什么。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亲吻来的很容易。

    衣服掉了一地,她们亲吻着到了卧室,解煦想要开灯,杜韵白拦住她的手。

    杜韵白的声音有点哑,“不要开灯。”

    渐渐的,喘息声响了起来,她们在床上总是很合拍。上一世,解煦最开始很青涩,是杜韵白一点点教会她怎么让她舒服,又怎么让自己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