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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新的副官那里确认阿尔温正在做任务,精神力十分稳定。

    “那就是谢黎又要搞事了。”他连忙给费雷德拔去天讯,提醒道,“这什么破征文不会出事吧?”

    费雷德显然也预感到了大事不妙,但又摸不到那确切的感觉,迟疑道:“已经把他关在古堡里不能出门,就是给民众增加点娱乐,搞搞直播,能搞出什么大事来?”

    诺曼冷冷道:“你儿子,你自己看着,总觉得要出事。”

    费雷德:“……其实我也觉得,但总不能不播吧,民众全都投入到征文、直播里,往年凛冬头几轮磁场风暴过去,就得死几百上千万虫,今年才死了几十虫。”

    诺曼:“我不管,反正你儿子要敢欺负阿尔温,我找你麻烦。”

    费雷德很无辜:“你别这么不讲理,那小子谁管得了?”

    “你自己看着办。”

    诺曼丢下一句话,果断把天讯挂断。

    他想了想,和几个好友沟通一下后,大家通过家族派虫纷纷挂出大量高价任务,然后满意地看到阿尔温接下了。

    “很好。”他点点头,说道,“暂时先别回家。”

    他感觉一切处理妥当,继续埋头研究手头上的项目,可是越研究起抓狂,愤愤道:“研究了大半辈子,难道我的方向真的错了?”

    他没好气地翻出昨晚抓着谢黎现写的研究项目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盯着报告上的研究方向那一栏随手写的几百字,喃喃道:“说不定,他的方向真的可行。”

    谢黎给诺曼的研究报告方向可行性分析上写道:虫族的性别决定基制:雄性异配(xy)、雌性异配(zw)、单倍二倍体、父系染色体清除。

    原始演化状态的雄性异配在磁场风暴影响的情况下发生罕见的雌性异配。之所以出现雌性异配,推测是物种进化追求漂亮翅膀的鳞翅目昆虫(蝶、蛾)或近亲毛翅目昆虫(石蛾)等发展导致。

    实则,无论是雄性异配或雌性异配,都不影响虫族繁衍。问题的关键是,在这个罕见的变异过程中,单倍二倍体型和父系染色体清除同时在进行演化。

    雄性存在的意义本应为了传递其母系染色体组。几百年前虫族进化演变,父系染色体清除异常,卵子只接受到父系染色体组,胚胎发育为雌性,导致严重的雌雄比例失衡。

    这种情况之下,某些性别拮抗性突变(对一个性别有利,另一个性别有害)在这些基因附近累积,在选择压力的作用下,x(z)染色体在纯合状态仍能重组,染色体上保留了原始基因内容;但是决定性别的y(w)染色体则彻底失去了重组机会,长此以往,y(w)染色体的基因彻底丢失。

    此外,父系染色体清除(伪单倍二倍体演化)之中,单倍体雄性的适应性和存活力往往较低。

    因此,解决虫族繁衍的可选择性方向是促进单倍二倍体演化过程中,阻止y(w)的重要基因转移到常染色体上,甚至增强其重要基因信息,以提高单倍体雄性的发生概率。

    “难道阻止雄性异配向雌性异配演化真的没必要?”

    一向清冷优雅的诺曼,此时头发被揪乱,大量的研究资料被随意堆得满研究室都是,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沉稳从容。

    换谁花费了大半辈子的研究,突然被告知方向错了都会很崩溃。

    诺曼将面前的资料一把推开,对副官道:“将单倍二倍体型和父系染色体清除的相关资料拿过来。”-

    窗外的月色光顾又离开,如此来回两次后,黯然退去。

    谢黎专注在研究当中,不知不觉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他睡得不太安稳,心里总是惦记着什么,空落落的。

    忽然,他感觉有一股柔软落到唇瓣上。

    他偶尔处于半梦半醒状态时,越来越强的磁场干扰就会让他产生这样的幻觉。

    他没有睁开眼,大掌扣在小家伙的后脖颈上,引导着那笨拙的小舌头取悦自己。但这次的幻觉似乎不太能捕抓到他心内最强的欲、望,这个吻太浅了。

    他扫开一桌子的资料,纸片在房间里纷飞。

    他把小家伙压在偌大的书桌上,翘、开那紧抿的唇,舌头深深地探入进去,攫取渴望已久的香甜。

    耳边软软糯糯的闷哼声令他身心愉悦,他的双手落在纤细的腰肢,这次的触感是如此真实,以至于他激动得浑身的皮肤都在颤栗。

    他扯开那碍事的衣物,大掌游走在细腻的皮肤上,感受着掌心微微烫热的触感,是蓝金色的虫纹在追逐着他掌心的精神力嬉闹。

    他的指腹划过小家伙胸前那翩翩起舞的蝴蝶羽翼,另一只手从背后将小家伙的腰肢托起,无法抑制地加深了这个吻。

    怎料,他的小蝴蝶居然不乖了。

    拼命地挣扎让他十分不悦,他粗暴地将小家伙拉着面朝桌面摁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他的臀部一下,双腿禁锢住那乱蹭想逃跑的腿,拉住小家伙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用皮带紧紧地勒住,白皙的手腕勒出几道令他心疼又兴奋的深深红痕。

    “小乖乖。”他又打了一下,指尖恶劣地翘、开那抿紧的唇,一番搅动。

    他毫不在意桌面上的文件被沾湿,将脸埋进小家伙的后脖颈,用力地啃咬着细腻的皮肉,温声道:“舍得回来了?”

    “唔……”阿尔温羞、耻地阖上双眼,用舌头拼命将谢黎的手指从口中抵出去,终于抓到机会说话,提醒道:“诺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