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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潼在屋内听得真切,心中不禁冷笑。

    这李清霜嗜钱如命,恐怕是想要赖账了。

    她沈清潼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若是旁人,她或许还会大方地送上几瓶药,毕竟空间里的药,都不用钱的。

    可李清霜这个女人,自从自己嫁入王府,她便处处与她为难,沈清潼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她决定要让李清霜记住这个教训,免得日后还来找她的麻烦。

    她给翠竹一个眼色。

    翠竹会意,立即朝外面的人开口道。

    “大少夫人,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吧。”

    李清霜的目的还未达到,就要被扫地出门,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她紧抿着唇瓣,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五弟妹,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那笔钱,我给你一万两,可好?”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希望能够得到沈清潼的谅解。

    翠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却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少夫人,做人得讲信用,一诺千金。您若是不想给钱,那我们现在就去向亲戚们讨回那些药材。”

    翠竹的话虽然直白,却充满了力量,让李清霜无法反驳。

    李清霜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她知道,沈清潼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为了钱,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李清霜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无法挣脱。

    今日,她总算是领略到了沈清潼那非同一般的手段。

    三言两语就骗走了她几万两呢。

    她原本打算好言相哄沈清潼,期望能够挽回些许损失。

    可谁曾想到,这个贱女竟如此油盐不进,让她感到无比挫败,几乎要气得吐血。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五弟妹,你将来也会有求人的时候,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少夫人,你说得极是。”自始至终翠竹在反驳她。

    “每个人都会有需要求助他人的时候,但正因如此,您才更要尊重他人,尤其是别得罪我们家王妃!”

    李清霜的愤怒如潮水般汹涌,她的脸庞在这怒火之下,几乎变得扭曲不堪。

    她无法再忍受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只能愤然转身,大步离去。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屋内的沈清潼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中透露出几分愉悦和赞许。

    翠竹这个丫头,还真是机灵得很。

    不愧是夜少冥培养出来的人

    翠竹见沈清潼笑得如此开心,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王妃,难道奴婢方才说错了吗?”

    沈清潼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眼中满是欣赏与喜爱。

    “不,你说的非常在理。”她由衷地夸赞道。

    就在此时,夜少冥推着轮椅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何事让你们如此开心?”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好奇。

    他刚忙完公务,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沈清潼那明媚的笑容,所有的疲惫都仿佛烟消云散了。

    沈清潼眉眼弯弯,犹如新月般温柔而明亮,双眸之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

    “正在夸赞你们呢。”她轻声细语,声音中透露出淡淡的甜蜜与自豪。

    翠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见自家主子归来,便识趣地退了下去,为她们两人留下了一片宁静而私密的空间。

    夜少冥坐在轮椅上,面具下的那双丹凤眼静静地凝视着沈清潼,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达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沈清潼感受到了夜少冥那灼热的目光,她微微抬起头,迎上了他的视线。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悄然流转,让空气都变得格外甜腻。

    夜少冥轻轻推着轮椅,缓缓来到沈清潼的面前,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温柔。

    沈清潼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开始为夜少冥把脉。

    她的手指纤细而有力,如同一位细心的工匠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我给你看看。”

    夜少冥轻轻握住沈清潼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娘子,这良辰美景,我们还是不看诊了吧。你开的药方我已经按时服用,身体上的疼痛已经逐渐缓解……”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清潼便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你体内的毒素虽然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但是痹症仍未完全治愈。只有等痹症完全好转,你才能真正地站起来。”

    “我身为大夫,倘若连你之疾都无法治愈,那我这些年所付出的心血与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又有何颜面自称大夫?”

    沈清潼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

    夜少冥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映着自己的身影。

    他知道,沈清潼是真心想要治好自己,这份心意,他不能辜负。

    沈清潼轻轻地伸出手,搭在夜少冥的脉搏上。

    她的手指纤细而有力,仿佛能透过肌肤,感受到他体内的情况。

    每日按时服药,毒素已清,寒气已散,只是那经脉,依旧如同被封印一般,无法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