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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少冥的目光却越过众人,径直落在沈清潼的身上,心中满是担忧。

    沈清潼置身于拥挤的人群之中,身着一袭月白色衣裳,仿佛一朵素净的莲花在尘世中绽放,清新脱俗的气质让人难以忽视。

    距离太远,夜少冥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但从她那平静无波的身姿来看,似乎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夜少冥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见到她安然无恙,他才感到一阵安心。

    “章大人,把你查到的东西,都给大家看一看!””他沉声命令道。

    章大人点头称是。

    沈政文见到章大人,心中一阵慌乱,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却发现自己被人群紧紧包围,无处可逃。

    他只能低头垂目,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虚地站立在原地。

    京兆府向来不太干涉百姓家事,但夜少冥这位阎王却是个例外,什么都要管。

    沈政文心头暗骂不已,这个夜少冥,可真是手伸得够长。

    夜少冥不是说命不久矣吗?

    怎么还不见阎王来收他?

    只要他一走,这沈清潼没了靠山,自然也就不敢再如此嚣张跋扈了。

    到时候,他也不用再这样颜面扫地了。

    章大人向沈清潼恭敬地施了一礼,随后便下令将那些竹卷呈上,让在场的人都看看。

    秦赫羡和周围的读书人皆屏住呼吸,心中满是困惑,不明白章大人的举动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们纷纷伸手拿起竹卷,急切地翻阅着,想要探明其中的奥秘。

    当他们看清卷中的内容时,无不惊愕失色,吸气之声此起彼伏。

    原来,苏如烟名下所有的商铺,竟然都记在沈清潼姐弟名下。

    这些年来,商铺的盈利全部落入了寿宁侯的口袋,他们拿着这些钱财,肆意挥霍,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而沈云渊,因命理中的煞气,被遗弃在乡下,小小的人自力更生,而侯府从来没给过他一毛钱。

    沈清潼虽然被养在侯府,但她的生活所需,皆是皇后娘娘慷慨解囊。

    自皇后仙逝后,她并未从侯府得到过一丝一毫。

    更令人气愤的是,沈娇娇与人发生冲突,那沈政文却颠倒黑白,将沈娇娇的过错推到了沈清潼的身上。

    从此,沈清潼便背负上了恶劣的名声。

    秦赫羡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文字,心中满是疑惑,他转向章大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章大人微微挑起眉梢,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愚蠢。

    “怎么?你在怀疑本官的办案能力吗?”

    秦赫羡浑身颤抖,显然是被章大人的话语所震慑。

    “我……我只是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或者……”

    “哼,误会?”章大人冷笑一声,打断了秦赫羡的话。

    “这些事情,本官都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有人证,有物证,你还想替他狡辩?”

    说着,他拿起一份竹卷,指着上面的记录说道。

    “就拿沈娇娇打人这件事来说吧,本官亲自问过受害者。受害者可是亲口承认,自己收了寿宁侯的好处,才改了口供。这份审问的口供就在这里,你们也可以好好看看。”

    轰然一声,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般炸开,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愣住,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秦赫羡的脸色瞬间煞白,他双手紧紧握住那份竹卷,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愤怒。

    “这怎么可能?”

    他喃喃自语,声音充满了绝望。

    “昨夜我明明看到沈政文痛苦地倒在地上,而沈云渊却站在一旁,冷漠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那种眼神,那种绝情,不可能是假的!”

    章大人却是不屑地嗤笑一声。

    “秦公子,你若是面对一个想要杀你的父亲,难道还能笑得出来吗?或者,你会跪下来向他请安吗?”

    他眼中流露出的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咬牙切齿地低吼。

    “寿宁侯昨夜哪里是去客栈看沈公子的,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

    “这种无耻小人,你们竟还想去同情和维护他?”

    秦赫羡震惊得几乎无法言语,耳中回荡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

    “这……这怎么可能?”

    沈政文如遭雷击,整个人近乎失控,疾步上前质问章大人。

    “章大人,我们共事多年,老夫自问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扭曲事实,胡乱断案?”

    他的愤怒几乎让他的脸庞涨红,他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

    “章大人,老夫何曾有过要杀自己儿子的念头?你给老夫说清楚!”

    章大人的眉头微皱,目光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他瞪向沈政文。

    “哼,你没想杀他?那你只是想陷害他,让他在京城无处立足罢了!”

    沈政文毫不退让,脸色铁青地反驳。

    “老夫要面见陛下,老夫要面见陛下……”

    章大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quot;寿宁侯,你每月来京兆府交税时,不都是亲笔签名画押的吗?那几个铺子盈利的钱进了你的口袋,但你却并未用在苏如烟的子女身上。quot;

    他从手下手中接过那份竹卷,轻轻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