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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政客, 两院最近的议题里就有是否要建立与同性恋相关的法案。民主党在加利福尼亚的主张也倾向于维护lgbtq应有的权益。不过两党的看法和意见在lgbt方面基本都是一致的。】

    【近几年相关协会不仅在争取更多的权益,也在尽可能争取同性恋婚姻合法化。】

    【挺好的,这样就不会发生电影里那样的悲剧了,我支持。】

    【想多了,偏见永远不会消失。】

    【电影里的悲剧又不是来源于社会偏见, 是他们爱上的对象不爱他们。要我说现在还相信爱情的人都挺傻*的, ***】

    【有时候我很怀疑这些坐在电脑屏幕前的家伙到底是不是人类。】

    【偏见不会消失,但我们可以努力减少偏见, 让这里越来越好】

    【奥斯蒙德接手米高梅以后有多少人唱衰?现在不是做大做强了?我反正对安布雷拉拍什么没意见, 反正照单全收,全都爱看。】

    【我比较期待同性恋婚姻合法化, 他们到时候会去基督教堂结婚吗?】

    【支持,爱不分性别,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

    丽芙关闭论坛界面,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毕业以后, 她因为兴趣爱好选择成为一名记者, 现在在《全球日报》报社工作。

    亲眼目睹安布雷拉从谷底重回巅峰,她倍感欣慰的同时也从状似毫无波澜的平静现状中嗅出了一丝异样。

    电影不仅仅是艺术, 也是能在无形之中影响人们思想的武器。

    众多媒体的声音影响着人民,人们的意志汇聚成政治、汇聚成新的法律。

    同样潜移默化的手段丽芙已经见识过一次。

    上一次,奥斯蒙德向好莱坞和世界介绍了一个东方古国,用影响和文字磨损偏见,让无数的影迷对它趋之若鹜。

    这一次,他的想法应该很简单,他想要同性恋婚姻合法化。

    也是。

    丽芙的唇角泛起笑意,奥斯蒙德·格里菲斯那样高傲的人,肯定想要光明正大地接受来自全世界的祝福。

    她取出妥善保存在桌子夹层里的信封,从中抽出她从未拿给任何人看过的照片。照片并不清晰,拍下的是两个身形高挑的男人在丹麦夜晚的街头稍有些亲昵的身影,身高较高的男人将自己的手放在另一个人的口袋中。

    丽芙清楚地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发生在她和荣恩的蜜月旅行期间,那时她独自一人外出,是为了买些朗姆酒和丹麦的“一明治”,谁曾想在地广人稀的丹麦遇到了偶像——即便他们裹得很严,从业多年的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利亚姆的侧脸。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影,牵着手走在街头。

    童话之国,大雪,橱窗内的小彩灯映出昏黄的暖光。

    丽芙听到他们的低声交谈,很普通的话题,听起来却格外温馨。大概是因为话语如此简单,裹挟着轻快的笑意,利亚姆自然无比地抬起紧牵着奥斯蒙德的手,抵在唇边轻呼出暖气,反复摩搓了两下他的手背,然后紧裹着奥斯蒙德的手,将两人紧握的手塞进了奥斯蒙德的风衣口袋里。

    奥斯蒙德的唇角带着笑意,孔雀蓝色的眼眸鲜艳而生动,仿佛一副天青石绘制的画卷,笔触锋利,最浓的一笔摇晃闪烁,几乎要滴落。丽芙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神色,仿佛那样浓烈的笑意是被天鹅绒珍藏的、只对特定的一人闪闪发光的曜石。

    他的黑发上沾着雪,轻巧地抬起下巴,雕凿般的下颌线紧绷,迅速亲了亲利亚姆的唇角。

    丽芙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巧相机,手指搭上快门,却在按下前迟疑了。

    利亚姆垂下头,不由自主闭上的双眸眼睫轻颤,看起来极为熟练地偏头,回应了他的吻。

    她不想打扰他们,比拍到了稀世罕见的照片更加欣喜。

    这么多年来,始终只有她发现的、注意到的小秘密,关于他们两个的小秘密。原来手上的发圈是真的,原来片场花絮中无人发现的隐秘而频繁的注视是真的,原来他开玩笑似地说“《红辣椒》都是特效是因为真正的美景更想和最喜欢的人去看”是真的,原来所有对彼此隐隐绰绰的温柔、瞩目的偏心和莫名的笑意都是真的。

    那双平稳托起摄像机的手也会颤抖。

    那张被奥斯卡评委称赞为“情绪机器”的脸上也会不受控制地浮现起薄红。

    一向以“温和、友善”著称的利亚姆的瞳孔中也会流露出冷色,警惕地望向她。

    “我、我...”

    丽芙慌乱之中举起相机,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我没有拍,您、您可以看。”

    奥斯蒙德侧过身看向她,思考了片刻后居然喊出了她的名字:“你是...丽芙?”

    “您记得我?”丽芙惊讶地瞪大双眸。

    奥斯蒙德曾经来过《全球日报》报社,但他可是天大的忙人。

    “你的文章见解很独特。”

    奥斯蒙德露出微笑,但不是他对利亚姆露出的那种笑容:“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

    丽芙简直受宠若惊。

    他扫了一眼她手上的相机,却没有拿过收走,而是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相信你。何况拍下也没关系,只是,未来会有更合适的发布时机。”

    他抬起手指竖在唇边,摆出嘘声的手势,脸上的神色很平和,更像一个熟悉的朋友、耐心的长辈。